自挂圣域枝

是幻书罗兰梦女。
bjd崽名:罗兰/罗小兰
吉大考古生物学在读。

【2017雅柏菲卡生贺】葬花吟(阿加莎视角,ooc)

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情,昨天是雅柏生日,但是工作日不能上网,就让我闺蜜d.m.帮忙发了,结果这家伙家里又没网,蹭了别人的手机,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到她那里了……

以下正文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天尽头,何处有香丘?

——题记
“花谢花飞花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?”
东京上野,一千五百株樱花树开花开得极美极艳,在最美丽的时刻却又纷纷走向凋零。
当年黛玉是怎么葬花的呢?我并不知道。
但今天,一树花瓣漫天飞舞,我难免想到他想到那个以花为葬的少年。
我并不生在东京,也不生在中国,我生在希腊的一个小村庄,村后有座山,极其陡峭,一般人不能上去(一般也上不去),据说山里住着神仙。
我并不在仅仅知道一些传言的人之中。我知道山上不仅有神仙,还有侍奉神的教皇和守护神的圣斗士。
作为神山上侍奉教皇大人的一名侍女,我的任务就是每天下山寻找最漂亮的花来献给教皇。教皇的半张脸隐藏在头盔的阴影下,全身罩在厚厚的长袍里,声音听起来很苍老,偶尔我会听到他训斥人的声音。但他每次收到花的时候都微笑着,向我表示着感谢。
有天春光明媚,十岁的我贪恋美景在山上玩了很久,结果把花送到的时候,花瓣已经有些枯萎了。那是教皇第一次训斥我,声音非常严肃。
“下次你要还是这样,我就撵你出去。”
我非常害怕。我真的很害怕。他如果撵我出去,我一个小孩子又能上哪儿去?于是,我跟他很诚恳地道了歉。后来的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,胆战心惊地工作,以求不惹他生气。
几天后我依旧照例去摘花,没想到半路下起了大雨。
我急忙找个地方避雨,但是等了半天雨声却不见停歇。我手里的花都快枯萎了。
再不走,教皇大人估计又要骂我了。可是就这么跑进雨里,只怕还没到半路花就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了吧。
不管了,早死早超生,赶紧走,如果晚回去肯定是被骂的命。
我半弓着身子护着花钻进雨里,一面走一面小心翼翼地盯着手里的花。就算打坏了一片,我也肯定会被骂得很惨。
忽然一张巨大的白布落到我身上,从头到脚盖住了我。我抬头一看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美的男子,似乎二十岁的年纪,蓝色长发,金色铠甲,整个人显得飘逸又孤独。
我想,这应该是他铠甲上的披风。他把那幅披风给我当斗篷,也不知是借还是赠。
我急急地追上去,想跟他道一句谢。
他躲了两步:“我不想被人靠近呢。”他的声音就好像相貌一样带着美丽冷澈的感觉。
“不靠近,就是想说句谢谢。”
“你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他从我身边倏地飞过,身影很快消失在雨里。
我赶紧裹紧了披风,跑向了教皇厅。
出乎意料的是,教皇并没有骂我,而是心疼起了几乎被淋得透湿的我。末了,他看着我身上的披风,问我:“这是……雅柏菲卡的披风吗?”
“雅柏菲卡是谁?”
“哦,对,你不认识他。他是最后一宫双鱼宫的圣斗士,孤僻得很,平时独来独往的,根本不想让别人接近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历代的双鱼座,都以有毒的玫瑰作为武器,他们长期与毒玫瑰共处,也自然有了抗毒的体质,甚至连血液也充满剧毒。雅柏菲卡曾经因此毒死了他的老师,从那以后他就不再让任何人接近他,因为他不希望伤害到无辜的人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我有点不想谈论这个悲伤的话题。我第一次见到和听说这样的人,一个那么强大又那么孤独,好像带刺的玫瑰一样的人。可如此冰冷悲伤的他,居然可以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的关怀。
一会儿雨就停了。我把披风交给另一个侍女求她帮忙把它洗好晒干,自己下了山。
双鱼宫后面也是一个花园,花园里种满了玫瑰。被暴雨洗刷过的玫瑰,带着灼灼的风华,向天边无比灿烂地延伸而去。
我看见了雅柏菲卡,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,铠甲上有水珠滑落,折射着太阳的光辉。他湿透的蓝色长发映着天空,美艳无比,可脸上却带着深切的悲伤。我在他脸上看到了隐约的泪痕。
雅柏菲卡之前似乎已经哭过很久了,声音断断续续的,我根本听不连贯。
“花今天死了,我来埋葬花儿。哪一天我死了,谁来埋葬我?”
雅柏菲卡身前有一个小小的坑,坑里都是红色的玫瑰花。隔得太远我看不真切,但是可以想象,那一定都是被雨打残的花瓣。
我有点明白了,他这是在埋葬那些花瓣么?
他悲伤得忘乎所以。
我本来是想跟他道谢,可是最后没有。
他表面上的冷傲,也只是为了不伤害别人。他的内心深处是那么温暖柔软,他心疼花儿,也心疼我,心疼每一个脆弱的生命。
我对他几乎是肃然起敬。我不想打扰他对生命的爱与悼亡。
怀着满心感慨,我转身迎着阳光离开。
后来我拿回了他的披风想还给他,却一直没有找到人。

一天我再次去寻找他,可刚刚走到半路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雅柏菲卡全身都是血地半弓着身子,双腿在微微地颤抖着。一个背生双翼的人悬浮在空中,穿着黑色铠甲,银色长发飘扬。他正冷冷地看着雅柏菲卡。
“我不会让你毁掉这座村庄的。他们都是无辜的人。”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,雅柏菲卡也依旧保持着坚定冷静的态度。
“是吗?”对方笑了笑。“你现在全身骨头都碎掉了吧?以你现在的状态,也敢在我米诺斯面前说这种大话?”
我瞪大了眼睛,几乎想扑过去。
一只手抓住了我,我回头一看,是白羊座的圣斗士史昂。他平时跟我们这些侍女都混得很熟。
“史昂大人——”
“别过去!快走吧,有我和雅柏菲卡在不会有事的!”
好像是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,雅柏菲卡转头看了我一眼。他的脸上全是血污,五官都看不分明了。
“赌上性命守护我在乎的人,死而无憾。”雅柏菲卡的声音更坚定了。“深红荆棘!”
他的身体里骤然爆出一蓬血雾。那些血雾在空中化作了荆棘,迅速刺向了米诺斯。我忽然想起来,教皇说,雅柏菲卡的血是有剧毒的。
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等我回过神来,两个人都已经倒下了。
米诺斯的胸口插着一支红玫瑰,带着妖艳的血色。雅柏菲卡身上依旧流血不止,但他正挣扎着往起坐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你赶紧回去吧。”他的声音显得很虚弱。
我抬起头,看到一片花瓣还飞舞在半空。
雅柏菲卡伸手接住那片花瓣,嘴角绽开了一个微笑。带着血色的微笑。
“我跟花共处了这么多年,今天才发现它们其实挺美的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“不,那天你埋葬那些花儿时,就已经发现它们的美了。”
他笑着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“原来你知道了。”
他说过的那段话,我现在还记得。
“花今天死去了,我埋葬花儿。哪天我死去了,谁来埋葬我?”
今天我来埋葬你,就用你最爱的花,以花为葬。
葬花,花葬。
战争结束后,我离开了村子去周游世界。
我到了中国,读了一个故事,一个少女的故事。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,只好寄人篱下,在春天将去,繁花落尽之时,她一边埋葬着落花一边唱道:“尔今死去侬收葬,未卜侬身何时丧。
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”
我到了日本上野,看到一千五百株飘零的樱花。我想到了那一天,那个浑身血污却依旧美丽冷傲的人,想到了我跟他的永别。
我将花瓣捡起,撒入河中。我目送着它们一点点远去,希望另一个世界的雅柏菲卡能看到它们。
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

END
论我为什么要加上史昂的戏份?
还不是为了衬托雅柏菲卡的高大形象!(你走!)


评论
热度(17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自挂圣域枝 | Powered by LOFTER